大热天,我爸把看了八年门的老狗杀了。
我妈气得骂骂咧咧:「狗是有灵性,辟邪的,你怎么能杀了它?」
我爸冷冷道:「晚上有会说人话的狼来,要喝生狗血,就给它。」
最近我爸变得有点六亲不认,连家里看了八年门的老狗都毫不犹豫地剥皮、放血杀掉。
我妈大骂:「我看你是疯了!大热天谁喝狗血,狼要是会说人话,母猪能上树。」
我爸不理会,闷着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拿盆接着热气腾腾地狗血。
我妈上前去,拎着我爸的衣领:「杀了有灵性的狗,不怕有鬼上门呀?」
我爸推开我妈,挖了狗眼珠子,冷声道:「快去烧火,只煮一只眼珠子。」
接着他扯下狗皮:「拿去洗干净。」
我妈眼看骂不管用,只能好言相劝:「孩他爸,听我的,刚才你杀狗的时候,狗眼睛有了人的情绪,守了这么多年的门,是恩情,我们还是挖个坑,好好安葬吧。」
我爸一听,皱眉,冷着脸说:「要想活过今晚,就听我的。」
说完,我爸举起大刀,把狗肉剁成几大块。
迎着风,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妈知道劝不住我爸,还是听话的按他交代的做。
然后跟我说:「小翠,别吃这狗肉,一口汤都别喝,我瞧着这狗灵性得很,有仇找你爸,别祸害我俩母女。」
我点头:「知道了妈。」
我又问小声问我妈:「这个世界上真有会说人话的狼?」
我妈担忧的神情:「你爸最近总是疯言疯语,别理会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才清醒。」
话音刚落,我爸提着一双狗眼珠子进来。
脸上全是飞溅的狗血。
我爸问:「水开了没?」
我妈干笑:「开了,可以放下去煮了。」
接着我爸只放了一只狗眼睛,交代:「别放盐。」
我妈困惑:「不放盐,人怎么吃?」
我爸欲言又止,脸色不好看,吼道:「不该问的别问,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活命,就听话。」
我看着剩下的一只狗眼珠子,也很疑惑,不放盐的人吃不下去,那不煮熟的,人更吃不下去了。
我和我妈忙活半天,眼珠子煮熟了,狗皮子也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好。
我妈擦了擦汗,大口喝着井水,嘟囔着:「老娘活都干完了,怎么不见会说人话的狼来?」
「八成是你那懒爸,糊弄我干活呢!」
我妈支我去问问我爸。
我跑到院里问:「爸,我妈问你,活干完了,怎么不见会说人话的狼来?」
我爸长叹一口气,严肃地说:「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