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露出一抹苦笑：

“你就是不愿意原谅我，是吧。”

“对。”我坦诚地点了点头。

“好。”

她擦了擦泪看向我：

“你可以恨我，你怎么弄我都行，可是瑶瑶呢。”

“一年了，瑶瑶的骨灰还在殡仪馆，没人认领。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她葬了吧。她还那么小，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我求你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在冰冷的地面上磕得通红。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

“我可以处理瑶瑶的骨灰。”

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我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过，不是因为你求我。”

“而是因为，我确实心甘情愿把她当女儿养了那么久。”

“她没什么对不起我和念念的地方，都是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是她的父母，才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孩子是无辜的，而你们，确实该死。”

说完，我隔着玻璃，挂断了电话。

“谢谢你，苏云意，谢谢……”

林晚柔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再也止不住，泪水汹涌而出。

我遵守了我的承诺。

我从殡仪馆领回了瑶瑶的骨灰，在郊区的一处公墓，为她买了一块小小的墓地。

下葬那天，天气很好。

我带着念念，在瑶瑶的墓碑前，放上了一束雏菊。

念念似懂非懂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小声问我：

“妈妈，瑶瑶妹妹是去很远的地方了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

“是啊，她去了一个没有坏人，也没有大火的天堂。”

“希望下辈子，她能遇到一个好的爸爸妈妈，不用再吃那么多苦。”

念念点了点头，对着墓碑挥了挥手：“瑶瑶妹妹，再见。”

我看着女儿天真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

仇恨，已经随着顾承辉和林晚柔的判决而终结。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