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析,你看清楚。”

死亡原因:虐待致死,全身粉碎性骨折。

我又想起了那天绒绒的惨状,面色痛苦地说:“我亲眼看着绒绒死在绑匪的手下,她死之前还在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可他的爸爸却对她不管不顾,在医院陪一只猫!”

我哭得哽咽,大声对他喊:“你走之前不是说会给绑匪钱吗?可是你没有,你甚至给猫出医药费都不想给赎金!”

萧景析不停地摇头,声音颤抖,“不是的,那天雪球的伤势很严重,我忙不过来,但我让许霜转账……”

我大笑起来,“哈哈哈,萧景析,你连动动手指查看是否转账的时间都没有吗?原来绒绒是被你这么害死的,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他看着我癫狂的样子,想上前安慰我,但被我用力推开。

萧景析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报告,女儿的名字和照片就在上面。

“啊!”

他双腿一软轰然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

萧景析跪在冰冷的太平间里,哭得狼狈不堪。

他一遍遍地用头撞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绒绒……爸爸错了……爸爸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爸爸求你了……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值班员看不下去,叫来了保安,才把几近癫狂的萧景析从太平间里拖了出去。

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稍微冷静了一些,通红着双眼抓住了我的手臂。

“苒苒,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他声音沙哑,“绑匪……都是那些绑匪的错!是他们害死了绒绒!我要让他们偿命!我要让他们全都去死!”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到现在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在把责任推给别人。

“绑匪?”我挣开他的手,“如果不是你给了他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们会撕票吗?萧景析,杀人的是绑匪,但递刀的人是你。”

我的话像一把利刃,再次刺穿了他虚伪的伪装。

他脸色一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他颓然地坐在长椅上,双手***头发里,痛苦地***着。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哀求我:“苒苒,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你相信我,我以后会补偿你的!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啪!”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萧景析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

“萧景析。”我的声音冰冷。

“绒绒不是一件可以被替代的物品,她走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补偿论,你不配再提她的名字,更不配再当一个父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

“景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