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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多么苍白无力。

毕竟，在莹莹母亲离世、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曾阴暗地揣测过她的动机。

他也深知父母对莹莹的刻薄，可为什么从前听着只觉得理所当然，如今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得他心口生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婚礼的吉时步步逼近。方莹莹依旧没有出现。韩晋派出去的手下像撒网般搜寻全城，却一次次带回令人绝望的消息：

“韩总，酒店、医院、甚至殡仪馆......都找遍了，没有踪迹！”

“所有她可能认识的朋友，也都说没联系过。”

“吉时已到，韩总，您看......”

司仪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再等！”

韩晋斩钉截铁，声音因压抑而微微发颤，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一直期待这场婚礼，她一定会来的！再等等！”

就在这时，精心打扮、一身娇俏礼服的方清清，如同一条滑腻的美人蛇，悄然依偎过来，声音甜得发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挑拨：

“韩晋哥哥~”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故作担忧地扫视着满场面露不耐的权贵名流：“今天来的可都是跺跺脚全城都要震一震的人物呢。让大家为了等姐姐一直这么干耗着，是不是不太好呀？姐姐也真是的......”

“就是啊！”

方清清的母亲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一把亲热地拉住方清清的手，对着韩晋夸赞道：“韩少爷你看，我们清清多懂事，又漂亮又识大体，要我说，你不如就趁现在......”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布置好的婚礼：“娶了清清多好！何必非要等那个不识抬举的？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旁边，韩晋的父母立刻帮腔：“对啊对啊，儿子，大局为重！”

“那女人也太任性了，怎么能让这么多贵宾干等？为了她得罪这么多人，不值当。”

韩晋的眉头拧成了死结，方清清和她母亲，还有自己父母的聒噪、劝诫，此刻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遥远。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莹莹，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忽然，几道刻意压低、却又清晰得足以让他听见的议论，如同毒蛇般钻进他的耳朵：

“哎，听说了吗？其实韩晋早就偷偷跟别人领证隐婚了。但昨晚，啧啧，他又搂着这个方清清呢。听说这女的已经怀了他的种？”

“啊？真的假的？那......那他今天娶的这个方莹莹，岂不是......”

“肯定是那个正牌生不出蛋呗！韩家这种顶级豪门，怎么能没继承人？找个能生的养在外面，不是很正常？”

“啧啧，难怪新娘今天不来，换我我也没脸来啊。”

“母鸡”、“生不出蛋”......这些恶毒而粗鄙的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韩晋的神经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愤怒、屈辱和巨大恐慌的火焰，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他猛地转身，赤红的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扫向议论传来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住口！方莹莹就是我韩晋明媒正娶、唯一的妻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我不想听到任何她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