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最近接了个大项目,早出晚归。
「这个甲方负责人真是个事儿精,一丁点问题她都要挑刺,项目进度就这么被她拖延了。」
「老婆,辛苦你帮我揉揉肩膀。」
我双手复上他的肩膀,好笑道:
「对接甲方就像开盲盒,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昀抚了抚我的手,也笑道:
「说得对。接这个项目前我根本想不到,对方会是个男人婆。」
说完他似乎回忆了那个人的模样,又嗤笑出声。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却说不上来。
「别这么说人家,女人在职场上会比男人艰难一些。」
季昀回头看我,很轻地呵笑一声:
「你都脱离职场多久了,还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那些女强人分分钟把男人当狗使唤。」
我的动作一顿,表情略微僵硬。
季昀发现了不对劲,立刻跟我道歉:
「抱歉啊宁宁,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上班是对的……」
我神情严肃。
「季昀,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不上班。但我也不是对这个家毫无贡献,我的兼职收入不比你差很多,我加的班也不比你少。」
「好了,怎么还真生气了,是我嘴欠,该打。」
他说着拉我的手去拍他的脸。
和往常一样,笑嘻嘻地就把事情揭过。
但这一次,却在我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般。
时不时窜出来扎我一下。
不是特别痛,但阴魂不散。
第二天晚上回到家。
他照常抱怨。
「我真的受不了这个男人婆了,今天就我跟她两个负责人在会议室里对数据,同样的问题我改了又改,她就是不满意,跟她共处一室太窒息了。」
我安慰了几句。
过了两天。
「你都不知道,她身上的香水味差点没把我呛死。」
我安慰不了了。
季昀最近提到那个女人的次数有点多。
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他们越来越近的距离。
我甚至隐隐约约闻到他说的香水味。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冒出来的频率越来越高。
可我不能去质问这虚无缥缈的东西。
几天后,季昀来接我参加同事聚餐。
他们公司氛围挺好。
聚餐时嚷嚷着可以带上家属,我参加过几次。
这一次,是他们新项目团队和甲方团队。
为项目取得阶段性胜利作庆祝。
原本不适合带家属。
但几个同事跟对方说,季昀和他老婆是青梅竹马。
情比金坚,连出差都要时时和老婆报备。
对方来了兴致。
说要看看我是个怎样的人。
能够让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外表优异的季昀。
对我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