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心棠不回答,翠珠长叹一声,还是照做。
望着火光,宋心棠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夜色越来越浓,宋心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宋心棠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国子监。
却听众人纷纷围着一幅画夸赞:“没想到国师大人不仅写的一手好字,绘画也是栩栩如生。”
宋心棠心尖一颤,犹豫了半晌后终于忍不住上前。
画中人面若桃李,含羞带笑,赫然就是柳如烟。
左上角的空处,颜靳安题词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望着画卷的眼眸渐渐泛红,宋心棠听着人们的一众祝福,心脏刺痛。
此时此刻,她真正明白自己和颜靳安的曾经已成为过去时。
再忆起昨日见到的之华,她的手情不自禁覆上小腹,泪水模糊了视线。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女儿。
但女儿一出生便夭折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之后不久,颜靳安便要休了宋心棠,是她求了许久,才改成和离。
这天夜里,宋心棠睡得比以往更不安稳。
梦中,她抱着孩子冰凉的尸体,眼睁睁看着颜靳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
“不!”
从噩梦中惊醒,窗外面还是一片墨黑。
宋心棠木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脸,冰凉而又湿润。
次日清晨。
宋心棠正在用早膳,宋父将筷子一摔,不悦质问:“殿试名额怎么给了柳如烟?”
闻言,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满腔酸涩:“是太子的安排。”
宋父当即变了脸:“太子怎么能取消你的殿试,你可是会试的榜首。”
说着拍案而起,准备出门:“我现在就去报官,太子就能罔顾王法吗!”
宋父素来强势,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宋心棠喉间一哽,低声道:“不用去找了,太子说我德行不佳,还和离过,不是大华所需的人才。”
听闻这话,宋父脚步顿住,怔在了原地。
宋心棠再无胃口,面带失落地放下筷子,出了府门。
天空阴沉,寒风卷着鹅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