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星空，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众生皆执于天赋，而我独悟于磨砺。」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仿佛有万钧之力。

他站起身，握紧铁剑。

月光下，那道单薄的身影忽然变得挺拔如松。

「白飞飞，你等着。」

「三年……」

「足够了。」

剑光暴起。

一剑，两剑，三剑……

剑气破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三日后。

傍晚时分，云墨提着水桶给灵药浇水。

脚步声响起。

他回头，一位娇俏的少女站在不远处，正是入门那天人群中的双马尾少女。

「云……云师兄。」少女脸红红的，「我叫苏浅浅。」

她递过来一个小布袋：「这是一点聚气丹，你拿着。」

云墨看着她，沉默片刻，摇头：「多谢师妹好意，但恕难从命。」

「为什么？」苏浅浅急了，「你每个月月例那么少，怎么修炼？」

「我自有办法。」云墨转身，「况且，师妹若因我被牵连，得不偿失。」

「我不怕！」苏浅浅大声道。

云墨顿住脚步。

「我……我就是觉得……」少女声音越来越小，「白师兄太过分了。」

她抬起头，认真道：「而且，云师兄你要小心。」

「我听父亲说，白师兄的爷爷，是执法堂长老，他可能会对你……」

云墨一怔，旋即郑重抱拳：「多谢师妹提醒。」

「此恩，他日必还。」

他接过布袋，转身离去。

走出几步，云墨忽然回头。

月光下，少女还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

他心中一暖：「或许……这宗门也不全是冷漠。」

月色如水。

云墨又一次站在灵药园中，握剑而立。

今夜的剑，格外沉稳。

「世人笑我痴……」他轻声道，剑尖指向苍穹，「我笑世人不识剑中意。」

剑光暴起。

一剑斩出，夜幕如布帛般被划开。

十剑。

百剑。

千剑。

直到东方泛白，他才停下。

收剑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锈剑的剑身上，竟然浮现出一道极细微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