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的心瞬间坠入冰水。

我气得发抖,却又突然笑了:“许译年,我生理期可以吃冰的。”

我不痛经,那么,真正痛经的人是谁?

许译年变了脸色。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再也无法忍受,将视频放给他看。

“说说吧,她是谁?”

许译年看着视频里的女孩,眼中露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哀伤和思念。

良久,他才开口:“都过去了。”

这不像过去的样子。

我忍着心脏撕裂的痛,一字一句吐出:“可在你心里,还没有过去。”

“我问你,许译年,你真的爱我吗?还是把我当成她?”

又是无声的沉默。

我知道了答案,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自眼眶溢出,我想憋回去,却怎么都无法控制。

许译年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要抱我,我后退一步躲开。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吧。”

许译年悬在半空中的手臂顿了下,又放下,好看的眉眼染上冷倦。

似无奈似不解:“你很介意吗?”

我抬眸看向许译眼底。

才发现他那双让我一眼沦陷的深沉眼眸里,竟是毫无温度的。

他一字一句,冷若寒潭。

“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你爱上的我,是过去无数个我组成的,包括曾经爱过她的我。”

两两相望,我哑口无言。

空气像凝固的猪油,黏腻得让人难受。

是啊……这是他的过去,我爱上的也是这样的他,所以,我该接受的……

我差一点就能被说服了,可是……

我苦涩地看着他笑了:“可我还是想知道,此刻的你,爱的是我还是她?”

许译年再度沉默。

他不爱我,所以无法反驳我的话,只能沉默。

“许译年,你这样,让我怎么骗我自己,你是真的放下过去了?”

我泪如雨下。

许译年眼底冷执与我对视,语调却极致凄怆。

“她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怎样呢?”

许译年走了,摔门的声响,震掉了我放在玄关上的葡萄发夹。

那个葡萄发夹,是许译年送我的。

我和许译年相识在大学。

九月初秋,红枫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