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奴仆的伤害主人可是大罪,轻则打板子重则流放。
产婆可不敢背这个锅。
她叫嚷着让爹还她清白。
爹要把娘叫醒问个明白。
“不行不行!”
嫂子头摇得像拨浪鼓。
“娘生产完好不容易睡着,我看这事儿就算了,产婆只是年纪大了,打发出府吧。”
爹还没做好决定,娘已经被吵醒了。
娘到底是国公府主母,在床上指挥着几个婆子压来现场伺候的丫鬟。
一番对峙后,嫂嫂脸色惨白。
直到一个洒扫丫鬟说出嫂嫂对我又掐又拧来,她瞬间吓得跪倒在地。
“爹、娘,是我错了。”
丫鬟虽然没明说嫂嫂如何谩骂,但从她欲言又止中,足以说明嫂嫂当时如何凶狠。
哥哥难以置信,“淑兰,你怎的如此狠毒?”
“夫君,我……我一见到圆圆,就想到故去的大妹妹。”
嫂嫂哭得梨花带雨,“当时,她就那么大,前一秒还冲我笑,下一秒就咽气了。”
这话说的,我“呕”一张嘴,吐出一口奶。
论唱戏,我这位嫂嫂可比南曲班子唱得还好。
板上钉钉的罪名都能让她洗白。
可偏偏爹娘吃这一套,哥哥更是怜惜得不像话。
他赶紧扶着嫂嫂起来,“淑兰,当初不怪你。”
“爹,娘,淑兰只是太想念故去的大妹妹了,此事就此揭过吧。”
爹一脸不快,“就此揭过?你说得轻巧!”
“罚她每日在祠堂祈福两个时辰,吃斋念佛一年,这一年不许踏进爹娘的院子。”嫂子不服气,却也不敢违逆公婆。
只能一边命人慢腾腾收拾东西,一边悄悄通知亲娘长公主殿下。
没多久,府上来了个婆子。
她气势汹汹地抬着下巴,“长公主殿下思念女儿,特意让老奴来接女儿回家小住。”
嫂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哭着抓住这婆子的手。
没想到这婆子见了以为嫂嫂被苛待了,回府禀告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