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发善心，还给你留了点青菜，等会你吃完赶紧把桌子收拾掉，碗筷洗了，妈说了，像你这种赔钱货，要是不勤快点都没人要你。”

弟弟拿着遥控一边开电视，一边歪头和我说话。

我咽了口口水。

冰凉的白米饭传进口中，又硬又凉，但我还是把眼前这来之不易的饭菜都给扒干净了。

直到肚子有了饱腹感，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妈妈穿着睡衣，脸上敷着面膜从我身旁经过，我用余光瞥见她在我身后停住，眼睛还往我身上看了一眼。

随后传来她的冷笑声，“赔钱货，把盘子舔的这么干净，饿死鬼投胎啊，被人看见还以为我多亏待你似的。”

“吃完了就赶紧把碗筷收拾掉，听到没。”说着妈妈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后背。

我木讷地应了声，便起身把碗筷往厨房收拾。

妈妈走到沙发旁，刚在弟弟身边坐下时，她的电话响了。

妈妈撕下面膜，将它扔进垃圾桶，翘起二郎腿，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并按下免提，“喂？”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恐怖如斯。

即使隔着电话，我还是打了个寒颤，手一滑，一个碗从我手里掉了下去，顿时碎成了四分五裂。

身后传来妈妈暴怒的声音，“死丫头，你就不能小心点么？”

“是微笑么？姐，女孩子是要富养的，微笑从小长得就好看，你别老对她这么凶。刚刚我的提议怎么样，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今年你们就过来东州玩呗。”

“这……”妈妈咬着唇，有些为难。

“弟，不是姐不肯来，是孩子他爸已经和他妈说好了，今年除夕要去他老家过……”

这时弟弟抢走妈妈手中的电话，兴奋道：“我要去我要去，我们班的同学都去旅游过年，要是我不去，那不得被他们笑死。”

然后弟弟挽着妈妈的胳膊，将头埋进她的胸口，蹭来蹭去。

妈妈一向宝贝这个儿子。

她摸着弟弟的头，回道：“我和孩子他爸商量一下。”

那一头的舅舅笑了笑，说这次旅行的费用不用我们出一点，他全包了，又浅聊了会后，他们才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