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暗了下去，又重新亮起。

【欧庇克莱歌剧院，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地方。】

【审判席上，水神芙宁娜正趴在栏杆上，激动地挥着手臂。】

【她的声音像是唱歌剧：“好戏，就要看到最后。”】

【她脸上又是难过又是兴奋，表情变得很快，台下的民众席传来几声没忍住的笑。】

“噗。”

观众席里，一个年轻人真的笑了出来。

旁边的人赶紧伸手捂他的嘴，但自己也在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安静点，那可是芙宁娜大人。”

“可，可是真的很好笑啊……”

“确实……每次在歌剧院看审判，芙宁娜大人都是全场最投入的那个。”

“你们说，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看审判啊。”

“那还用说，不然能那么激动吗。”

娜维娅单手托着下巴，嘴角向上弯。

“这位水神大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她旁边的克洛琳德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里那个神采飞扬的人，眼神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莱欧斯利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双手在胸前交叉。

“哦，开场就这么精彩。”

他身边的希格雯晃了晃腿，小声说：“芙宁娜大人一直都很有活力呢。”

芙宁娜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背也更直了。

她甚至还抬了抬下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手心的肉里。

【屏幕里的场景换了。】

【枫丹廷正在开庆典，司仪站在高台上讲话，声音很大。】

【“……让我们感谢水神芙宁娜大人的恩泽……”】

【话还没说完，芙宁娜就从幕后走了出来，很高调。】

【她张开双臂，打了个响指，所有的灯光都打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闭上眼，听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欢呼声，像一个骄傲的女王。】

“我就知道。”人群里又有人笑了，“这才是我们认识的芙宁娜大人嘛。”

“太爱出风头了，每次都是这样。”

“话也不能这么说，芙宁娜大人可是神明，有这个资格。”

“说得也是，她可是我们的神明啊。”

“就是有时候……有点太夸张了，哈哈。”

民众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每个人都听得见。

芙宁娜的笑容停顿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民众眼里是什么样子。

一个爱看戏，爱热闹，有点……有点浮夸的神。

这是她演了五百年的角色，她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