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靖国还是在大隋，只有最低等的奴隶身上才有刺青。

而裴祁不仅要在她的身上刺青，更是要刺上如此羞辱人的词语。

虞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眼神越发的空洞。

“不肯？”

裴祁可惜般地叹息了一声，收起了器具。

“明瑞！”

殿外立刻有人应答：“陛下，明瑞在！”

“不用明日，今夜便把虞泽斩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定下了虞泽的生死。

“停下！”

虞汐跪爬到裴祁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哑声打断。

“我愿意……我愿意……”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虞汐无力地松开了手，眼底是一片荒芜。

裴祁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提了起来，狠狠将人压在案牍上。

“刺啦——”

一道尖锐的裂帛声。

虞汐的衣裳连同她的尊严被裴祁彻底撕得粉碎。

细密的疼痛感从她的后腰传来。

明明比她这些年受过的疼痛都要轻，但落在身上却如同锥心。

好疼……父皇好疼……

鼻尖一酸，在泪即将涌上的那一刻，虞汐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直至整个口腔内都充满了血腥味。

一个时辰后。

裴祁放下了金针，满意地看着她的后背。

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着她抬头，向后看。

她们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琉璃镜。

虞汐能看见自己疤痕丛生的后背，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

那里的颜料还未干，能清晰地看到刚刻上的二字——娼妇。

大脑空白了一瞬，虞汐怔怔地摸上后腰。

裴祁看到她的动作，眼底燃着火焰，难以克制地吻了上去。

“不要……”

虞汐呜咽的求饶声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

直到天光大亮，这单方面的掠夺才结束。

“陛下，贵妃在寻您。”

太监小声道。

裴祁松开身下双眸空洞的虞汐，看都没看她一眼，急急忙忙地去了正殿。

望着裴祁远去的背影，虞汐红着眼拢紧了身上所剩无几的破衣烂布。

此刻的她，确实跟娼妇没什么区别。

她发丝凌乱，仿若失了魂一般，屈辱与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虞汐挪动脚步，漫无目的地在宫闱里游荡。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