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觉被屏蔽后,剩余的感官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第一个触摸到的手掌温凉干燥,指节粗短——是司仪,我很快掠过。

第二个掌心有薄茧,微微有些粗糙——大概是顾铭翰的保镖,我一触即分。

当触到第三个人时,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

那只手白日曾为我戴上婚戒,几分钟前也狠狠扇过我耳光。

而此时他正微微发着抖。

我停留了三秒,仔细感受着曾让我心动的温度。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反而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丝丝厌恶。

原来,我从未真正爱上唐宇辰。

曾经那丝喜欢不过是溺水时抓住浮木的错觉。

夹杂着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而当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金琳时,连这最后一丝错觉也彻底粉碎。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几乎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哀求的呜咽。

但我没有停留。

当指尖触到下一个人时,我的呼吸骤然紊乱。

他的食指似有若无的划过我的掌心。

距离太近了。

近的我清晰地闻见他身上清冷凌冽的香气。

心脏如点燃般瞬间灼热,原来身体比理智诚实的多。

它从未忘记过最初的心动。

几乎没做思考,我已然他的脖颈。

「我选他。」

在满场宾客死一般的寂静里,一只有力的手掌稳稳托住我的腰肢将我向前带去。

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那个等待了太久的吻即将落下。

一股巨力袭来,带着唐宇辰的怒吼:「叶亦秋,你疯了!」

眼罩落下来。

唐宇辰脖子上青筋绷起:「连我你都认不出来?」

「婚礼上给我戴绿帽子?」

顾铭翰不悦地皱了眉,刚才他第一时间把我护在怀里。

我缩在他怀里挑眉:「认得出啊。」

摆出一副你又能怎的模样:「你刚才不也抱着金琳啃了至少30秒,现在急什么?」

「一场游戏而已,大度一些不好吗?」

果然针扎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被回旋镖打中的唐宇辰看起来快碎了:「金琳是我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顾铭翰能和她比?」

我轻轻挽住顾铭翰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瞬间绷紧:「当然比不了。」

「顾铭翰从小吃我家饭长大,按老话讲应该叫……童养夫?」

顾铭翰胸腔传来震动,低笑出声,

和从前一样,在他面前,我总能任性胡闹,他总会帮我收拾一切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