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沈听肆冲到宅院,质问我为何欺负他最心爱的女人。

“江绾绾,你给我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只不过是我掌心里的一只玩物,我想怎么作践就怎么样,言言才是这北川真正的女主人。”

“江绾绾,你就是我沈听肆身边的一条狗,听话才是你的本分。”

案牍上的墨翻在地上,污了一纸雪白。

我不是玩物,也不是他的狗。

我有未婚夫君,失踪三年,怀风怕是找疯了。

而我,三月前得到他的消息。

今晚,是我逃出生天的机会。

我支着身子爬起来,不想惹事,“我一时性急失手打她,是我不该,恳求爷......谅解。”

冷笑猝不及防传来,“即是没做过的事,何须认下,绾绾,你顺从的样子难看极了。”

原来,猫鼠游戏罢了。

三年来宋颜言撒谎成性,事后沈听肆给的惩罚落在身上。

都是故意的。

“方才,你是不是在想那人,三年了还没忘掉,还真是情深意切,叫人感动。”

沈听肆目光落在我脏了半边的衣裳上,墨汁浸透衣裳,污了半边肌肤。

嗤笑声传来,“绾绾,你又脏了,外人若是知道尚书家的千金小姐,婚前失了清白,床榻上堪比青楼妓子,你那未婚夫君只怕嫌弃的叫你立即投井。”

沈听肆的话向来难听,我对上那双讥讽至极的双眸,

“这些脏都是您给的,若说脏,爷岂不是在骂自己。”

说完,我耳根一红,闭口不言。

沈听肆微愣后笑的和煦,“我竟不知绾绾不戴面具,此时此刻更像言言了,你还是日夜祈祷言言长命百岁,不然,言言不在了,九泉之下,你必定跟着去。”

沈听肆走后,屋内归于寂静。

他对我的恨不比宋颜言少。

三年前父亲前往京都述职,举家北上。

路途遥远,途中遭遇流寇。

护卫死伤大半,爹娘差点惨死刀下,幸好半路有别家商队经过得以逃命。

我却被从爹娘眼皮子底下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