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可几乎是冲进家门的。

“贺桉!贺桉!”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没有回应。

只有窗外传来的模糊车流声。

陈医生的话像魔咒一样箍着她的脑袋:

“他的记忆前两天已经恢复了。”

恢复记忆?

什么时候?

露营那天,他递棉花糖给文棋时,那双不再懵懂、而是带着某种复杂痛意的眼睛......

在医院,他沉默地站在角落,看她为文棋焦急,那眼神深处,是不是早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