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雪落下的时候,我和齐忆潼提了离婚。
她冷脸:“就因为我没给你带礼物,你就要离婚?”
我摇摇头,准备告诉她真相:“不只是这个。”
“其实,我们结婚之前,你妈就让我签了……”
话没说完,就被齐忆潼打断。
“徐叙。”
她叫我名字时,带着不动声色的疏离。
“早年你爷爷救了我爷爷一命,长辈们不过开玩笑定下了娃娃亲。”
“如果三年前,不是你主动上门求娶,没有人会把祖辈的玩笑当真。”
“你得偿所愿了,现在又闹什么?”
齐忆潼平静地陈述事实,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一种无形的难堪将我笼罩,让我几乎呼吸不过来。
三年前,爸妈意外死亡,奶奶重病,公司破产。
我被要债的人逼去抢去偷,弟弟为了保护我,和追债的人打起来,失手***。
我走投无路,只有靠齐家的权势,才能保住弟弟和奶奶的命。
破产的男人攀上豪门女继承人,我占了便宜是事实。
齐忆潼不喜欢我,她对我不客气,我也只能忍着。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怎么也没忍住,眼睛酸胀得厉害。
屋内静谧一瞬,或许是我这样子太丢人,也或许是齐忆潼教养太好。
她竟难得软下神色,微不可察轻叹。
“我不是故意不带礼物给你。”
“我和沈宴一起回来,不小心勾断了他的项链,就把给你准备的胸针赔给他了。”
“明天,我会让助理重新给你准备。”
沈宴是齐忆潼的青梅竹马,她原本该嫁的人。
三年前她听从齐爷爷的安排嫁给我后,沈宴就娶了国外的女人。
我们婚后没多久,齐爷爷去世后,齐忆潼就追去了国外,一去三年。
我强压着苦涩,想说我不是因为礼物委屈。
可齐忆潼却抬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