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气得整夜整夜地哭,抱着我说:“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而林巧,在被我爸“教育”了几句后,变得更加乖巧懂事。
她会主动帮我妈拿拖鞋,会给下班回家的我爸捶背,会在爷爷奶奶面前说各种讨喜的话。
她成了全家最懂事的孩子。
只有我知道,那副乖巧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她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更冷,更狠。
我开始蹒跚学步时,她总喜欢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有一次,我妈在厨房煲汤,保姆去上厕所,我一个人扶着茶几,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林巧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通过茶几玻璃的反光,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恶毒。
她悄悄地,伸出了她的脚。
就在我迈出下一步的时候,精准地绊在了我的脚下。
我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砰”的一声闷响。
我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大理石茶几的尖角上。
剧痛和眩晕瞬间袭来,我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下,糊住了我的眼睛。
血。
我愣了一秒,随即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哭喊起来。
“清清!”
我妈听到哭声,拿着汤勺就从厨房冲了出来,看到我满脸是血的样子,她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汤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的孩子!”她冲过来,一把抱起我,眼泪瞬间决堤。
我爸和保姆也闻声赶来,看到这副场景,全都吓傻了。
我爸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着肩膀,满脸“无辜”的林巧。
“巧巧,你看到妹妹是怎么摔倒的吗?”我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巧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我没看见……我刚才在看电视……妹妹自己不小心……”
“你胡说!”我妈彻底爆发了,她指着林巧,眼睛通红,“客厅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推的,是谁推的!你这个恶毒的孩子!”
“我没有!我没有推妹妹!”林巧被吓得大哭起来,扑到我爸腿边,死死抱住,“叔叔,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我爸看着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林巧,又看看我妈怀里满脸是血的我,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
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好了!别骂她了!先送清清去医院!”他对我妈吼道。
在医院,我的额头缝了三针,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祛除的疤痕。
我妈抱着我,哭了一整晚。
我爸坐在旁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满脸疲惫。
而林巧,被爷爷奶奶接回了老宅,据说又演了一出自责内疚,哭到晕厥的戏码,让我爸妈对我额头上的疤痕,也只能归咎于一场意外。
从那以后,我成了林家的“瓷娃娃”。
我妈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林巧再也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但这并不妨碍她用别的方式恶心我。
她会在我吃饭的时候,故意在我面前描述她今天在外面看到了多么恶心的东西。
她会偷偷把盐或者沙子放进我的水杯里。
她会趁我睡着,用剪刀剪坏我最喜欢的小裙子,然后嫁祸给家里的猫。
而我爸妈,或者说,是我爸和爷爷奶奶,对她的态度永远是:
“她还是个孩子,你让着她点。”
“巧巧是姐姐,你要听话。”
我心里只有冷笑。
我一个活了两辈子,心智早已成熟的灵魂,跟一个心术不正的小屁孩计较?
她也配?
我开始了自己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