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又邪又魅,眼神痞痞的,表情又欲又勾人,看上去根本不像什么端方君子、佛子储君。

倒像是……变态阴湿大病娇?

反应过来的宋菀筠,第一次对系统产生了怀疑。

不过,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

系统有上帝视角,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的指引者。虽然它很懒,也经常不在线,但是又岂会出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呢?

不可能,谢枭执只是因为寒毒发作,才会如此。真实的他,圣洁着呢!

而且,这‘合欢’也肯定不是魅毒,太子哥哥身上不可能有这种污秽的东西。

可是……宋菀筠咬了咬嘴唇,样子看上去快哭了。

“为何我的身上越来越热了呢?”

“还有福安公公,他取冷香丸,怎么还不来?”

闻言,谢枭执高大的身躯俯下来,性感的薄唇几乎要贴在她的唇上。

他一边吻一边说:“因为福安在孤的授意下,不敢轻易过来啊。”

“怎么样?今晚要不要孤帮你解合欢?”

宋菀筠只觉得浑身颤栗,连耳朵尖都变成了绯红色。

想,很想。

母胎单身,但此刻却很想反客为主。

因为她从踏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便患上了强烈的渴肤症。

她喜欢谢枭执,更想拥有他,平日里的矜持也不过是强忍而已。

正当宋菀筠犹豫着去回吻谢枭执时,门外福安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奴才将冷香丸取过来了!”

福安在门口静静地候着,早已在偷听墙角多时。

今天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路上绕来绕去,就是为了给主子欺负宋姑娘留足时间。

如今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主子应该如愿了吧?

按照话本子记载,男人差不多就这个时间呢。

他觉得自己的例银肯定要涨了。

谢枭执听到福安的声音,眸光一凛,不悦之情浮现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

没眼力见的东西,这么快就回来了?

孤连碰都没碰到她。

他不情不愿地松开宋菀筠,心道:福安这个月的例银别想要了。

*

宋菀筠将冷香丸喂到谢枭执口中。

他心火肆虐,憋得难受,却也只能靠在榻上假寐。

宋菀筠趁着空档,连忙问福安:“刚刚太子毒发时,误将合欢喂给了我,此毒可有解药?”

“没有,此毒无药可救!”福安脸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

“中毒者唯有与下药之人圆房才能缓解,否则三个月后便会气血逆流而亡,死相极惨。”

他语速极快,又因为身份是太监,说起男女之事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宋菀筠害不害羞。

甚至在回答问题的同时,他还不忘与装病的谢枭执偷偷对视一眼,好顺着主子心意说下去。

“不过宋姑娘放心,我家殿下光风霁月,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定是方才他寒毒发作,神志不清胡口一说,当不得真。”

宋菀筠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

她本来就有渴肤症,再中情毒,她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摇摇欲坠的她,强压着体内的不适,走到屋内屏风外的值房坐下。

静静等着谢枭执醒来。

与此同时,正在榻上假装病的谢枭执,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起来。

孤乃堂堂大禹储君,一言九鼎,又岂会说瞎话诓人?

孤说是合欢,那就肯定是合欢!

三个月之期,毒性一日比一日猛烈。中毒者意乱情迷,每到月圆之夜便会达到顶峰……

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畅快无比,心中暗念:‘玩坏再杀,死得其所!’

谢枭执是前皇后所生,并非王氏子嗣。他们表面上母慈子孝,私底下却恨不得对方去死。

王皇后更是命人偷偷给谢枭执下寒毒,目的就是让他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而宋菀筠不就是王氏推荐过来的吗?说起来,宋太医和王皇后还是同乡呢。

他肯收下宋菀筠,也只不过是陪小姑娘玩玩。

合欢性猛,能释放出人最原始的欲望。

谢枭执不禁暗想:那么一个不谙世事、纯洁如白纸的小东西,情毒发作起来该有多美啊?

*

须臾,谢枭执在榻上‘悠悠转醒’。

宋菀筠连忙跑进去,给他喂了些茶水。

“太子殿下,您有没有好些?”

即便此刻身体已经绵软,开始出汗,她都忍不住关心谢枭执。

“无碍,让菀筠妹妹操心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又露出那副清冷自持、拒女子于千里之外的圣洁表情。

“孤近日寒症发作频繁,不知道发病时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语气温和,眼神愧疚,一看就是将刚刚的事情忘干净了。

“没,没有。”宋菀筠连忙回道:“太子殿下光风霁月,即使发病了也稳重自持,待人极好。”

可不是待人极好么?

那又欲又邪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吃了,确实性感极了。

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慢慢抬起与谢枭执对视。

只见他:宽肩窄腰、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下,唇峰饱满诱人……想亲。

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松香味,令人沉醉……想抱。

宋菀筠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更加绯红。

她害羞地发现,就连对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她都格外喜欢。

想和他花前月下,诵诗饮茶。还想和他共乘一马,十指交缠……

谢枭执狭长的丹眸不经意间在小姑娘脸上扫几下,将她合欢发作的娇羞表情尽收眼底。

“坐下吧,喝茶。”他亲自给她递了一盏茶。

寡淡的视线扫过她,从她那双惊鹿般的眼睛,到绯红的脸颊。

再从那凝脂般的下巴,到那傲人的丰满……最后又落到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宋菀筠,今天很乖啊。

娇不胜宠的样子很美,不知她哭起来会不会更美?

当宋菀筠那莹白如葱段般的手指从他掌心里接过茶盏时,谢枭执只觉得浑身一热。

啧,好软。

如此玲珑的手骨,若是被孤全部折断…该有多脆响啊?

正想着,两人的目光猝然而遇。又双双一慌,纷纷移开视线。

呵,大意了,孤差点被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妮子发现端倪。

而宋菀筠那边,也同样惊慌不已:我粗心了,险些被太子殿下看穿了心思。

宋菀筠毕竟是姑娘家,截止到目前为止,她对谢枭执的肖想仅仅止步于小情小爱,暧昧、小坏但也勉强纯洁——有点素。

然而,谢枭执就不是这样了。

佛珠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他的脑海里已经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以及哭泣的画面。

甚至,他还想要将宋菀筠杀死后,制成一盏美人灯。等他热毒发作的时候拿出来盘盘,倒也不算无聊。

晦暗不明的视线朝着小姑娘望了过去。

谢枭执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想继续伪装了。

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猎物:“几岁了?”

他似乎还没有问过她的年岁,太小的猎物,他不忍心下口,毕竟自己是正人君子。

“上个月刚刚办完及笄礼。”

宋菀筠如实回答,心想:我这年龄可以追求你了,也能嫁给你了。

“刚刚及笄啊?”谢枭执蹙了蹙眉,“年龄似乎小了些……”

可以承欢了吗?这么小?

“啊?我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