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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年几乎翻遍了全京城,都没有找到林以棠的踪迹。

他怔愣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的盯着那份离婚协议,周嘉年怎么也想不通,林以棠为什么要突然跟他离婚。

明明这么多年,她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

想到这,他再也按捺不住,连忙起身要去林家。

他要亲自问问,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九年的感情,她怎么可以说断就断?!

秦方妤坐到周嘉年身边,顺势瞟了一眼离婚协议,脸色立马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以棠姐竟然要跟你离婚啊?”

“是不是,她在外面有了别人?”

“我听说最近圈子里都有谣言说以棠姐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呢。”

秦方妤一边说着,一边讽刺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嘉年越来越阴沉的脸,

“住口!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议论我周嘉年的夫人?”

说着,他转向保镖,“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

秦方妤委屈的瘪了瘪嘴,下一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几名保镖请了出去。

周嘉年在林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从霜重露寒站到了晨光熹微。

厚重的门扉始终紧闭,连林家人的一丝影子都未曾窥见。

“爸!妈!求求你们!告诉我以棠在哪儿!” 他嗓音嘶哑干裂,双眼布满骇人的红血丝,眸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痛楚。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日影西斜,又一个黄昏将临,林家的老管家才悄然出现在门内。

“周总,” 管家隔着冰冷的铁栏,声音平板无波,“老爷和夫人已离京,您请回吧。”

周嘉年灰败的神色猛地一紧,急切地伸手穿过铁栏缝隙,试图拉住管家的衣袖:“等等!求你告诉我,以棠…她到底去了哪里?”

管家脸色骤变,像被烫到般迅速抽回手臂,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退后半步,声音冰冷至极,“您不如……回去好好问问您那位秦小姐。”

话音未落,大门“哐当”一声,在他面前决绝地合拢。沉重的声响,将周嘉年彻底隔绝在外。

......

其实,当夜周嘉年在林家门口苦等时,林父林母已第一时间拨通了林以棠的电话。

电话那头,林以棠起初语焉不详,试图搪塞过去,是一旁的谢听晚忍无可忍夺过电话,将换子的真相和盘托出。

“什么?!” 林父勃然大怒,林母瞬间泪如雨下,两位老人立刻起身就要冲去周家,“畜生!我们现在就去砸了周家大门!”

“爸!妈!等等!” 林以棠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求你们冷静!安安他…状态太差了,经不起任何刺激。我要等他好一些,更要收集足够的证据,我要用法律,让他们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冷静过后,林家二老只剩下满心对女儿和外孙的疼惜,立刻调派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抵缅甸。

病房里,骤然见到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安安像受惊的小鹿缩进林以棠怀里,死死攥住她的衣角,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惶。

“安安不怕。” 林以棠心尖都被拧碎了,连忙将儿子紧紧护在怀中,用最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哄着。

“你看,这是姥姥,这是姥爷。他们是妈妈的爸爸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安安的人。”

或许是妈妈温暖的怀抱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血脉深处那份微弱的感应,安安怯生生地从林以棠怀里抬起小脸。

“姥姥…姥爷。”

两位老人再也抑制不住,滚烫的泪水潸然而下,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林母颤抖着手,想碰触又怕惊着他,只能哽咽着,

“好孩子,姥姥姥爷的心肝,不怕了…姥姥姥爷来了!这笔血债,姥姥姥爷一定亲自替你讨回来!”

林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蕴含着雷霆之威,

“我们林家的骨血,谁也动不得!伤我外孙者,必叫他付出百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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