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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再次偷跑出来的谢归月正盯着门内的一切,在看清那本离婚证的时候,她心中忽然一喜。

林雾眠与谢灼言离婚了。

那是不是就证明,她的机会来了?

思及此,谢归月直接闯了进来,她弯腰一把攥上谢灼言的手腕就将他往书房拉去:“你现在是单身了,我们现在就去求妈,让她同意我们的事情。”

她没名没份地守了谢灼言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中的喜悦早就盖过了一切。

因此,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谢灼言眼角的泪珠。

谢灼言死死地攥着那本离婚证,心如死灰地被谢归月一路拉到了书房。

谢妦看着去而复返的谢灼言,又看向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的谢归月,一下便猜到了什么事,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环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

“妈,哥现在已经是单身了,我和哥哥两情相悦,且并无血缘亲情,求您成全。”

谢归月朝着谢妦重重地磕了个头。

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谢灼言,谢妦忽然嗤笑道:“你们当真是两厢情愿?”

“是!”

谢归月说的铿锵有力,还时不时有胳膊碰一下谢灼言,示意他说话。

可谢灼言却双目无神,眼角泛红。

从小到大,整整十五年的陪伴。

他早就习惯了林雾眠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是闹的再难堪,他也从未想过二人会有分开的一天。

“好,那就——”

“我不愿意!”

眼见着谢妦就要松口,谢灼言却忽然打断了谢妦的话。

谢归月惊讶地看向谢灼言,谢妦则是一副了然一切的神态,静静等待着谢灼言开口,只见他一字一顿,神态坚定地说道:“我不愿意再娶,在我心里,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

“那就是阿眠。”

说完,谢灼言也不再去看谢妦与谢归月的脸色,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经过一周多的修养,他身上的伤已经几乎好全了。

只剩下几道淡淡的疤痕。

他特意拒绝了医生的治疗,他想将这些疤留在身上,这样,他也算是离林雾眠更近一些了。

谢灼言给助理打去了电话,让他调查一下林雾眠的去向。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里,他每日都盯着自己与林雾眠的会话框发呆。

时不时发出去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

“为什么?”

“阿眠,你我之间的十五年,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做惯了少爷,也听惯了旁人议论林雾眠是个童养媳,便下意识地以为林雾眠即便是为了谢家的权势也不会轻易地离开,殊不知林雾眠那边的生意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

这天,林雾眠与楚鹤深在去往赴约的路上。

趁着路上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闲时间,林雾眠衷心地向楚鹤深表达感谢:“若不是你,我这起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妨,林叔叔与我父亲是旧友,我幼时也没少收叔叔的礼物,于情于理,我们都是自己人,我帮你是应该的。”楚鹤深人如其名,说话温声细语,周身带着坚韧不拔的气质。

此行要去谈的生意,就是楚鹤深介绍的。

可到了地方,林雾眠却有些后悔了。

因为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而是......

谢灼言。

三人相对而坐,谢灼言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林雾眠身上。

是助理查到了这次的饭局里会有林雾眠,不然他也不会来。

林雾眠看向谢灼言的目光毫无波澜,她公事公办地将自己带来的材料摆在桌面上,又毕恭毕敬地推到谢灼言面前:“谢总请看,这是我们的策划方案,一共三版,都是......”

看着林雾眠的脸,谢灼言甚至没心思听她在说什么。

一旁的楚鹤深留意到了这一点,他还以为这次的合作泡汤了,正打算说点什么打圆场的时候,谢灼言忽然将合同拿过去签上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

接着,在楚鹤深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谢灼言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楚鹤深还以为谢灼言是对合同有什么疑问,率先开口道:“谢总,这合同——”

“不为什么,想离婚就离了。”

楚鹤深一愣。

忽然想到之前林父说过,林雾眠离过婚,难道......

谢灼言笑了笑,眼中明显带着泪:“阿眠,你我之间整整十五年的情分,我连个原因都不配得到吗?”

“你当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是。”

林雾眠深呼了一口气。

“好,那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