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19 岁那年,他冷着脸帮我解决那群催债的人。
那天,我在日记本里终于纵容自己一笔一画地写出他的名字。
等回过神,一张纸上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喜欢」和「谢明宴」。
我下意识惊慌地想要将这张纸撕掉。
可手放在日记本上很久,最终还是没舍得。
算了。
日记本有密码,又藏在我卧室抽屉的最下层。
不会有人发现的。
所以,当我第二天醒来,看到谢明宴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抽屉大开。
而他指着打开的日记本,淡声问:「这是什么。」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五年的卑劣暗恋,在 23 岁这年被人毫不留情地拿到台面上。
年少时唯一一次放任的心动,此刻成了让我无地自容的利器。
良久。
我艰涩地问:「你……怎么打开的。」
谢明宴似笑非笑道:「试了一早上,最后发现密码是我的生日。」
他举起那本日记,眯起眼:
「四年前的日记……宝贝,藏挺深啊。」
他的语气轻柔至极,却让我的心高高提起来。
我自暴自弃地低下头。
默默等待着他对我的这份荒唐心事做出宣判。
接着,「撕拉——」的声音响起。
谢明宴面无表情地将那张纸撕下来。
一下一下。
连同我的年少心事,一起撕了个粉碎。
他随手扔进垃圾桶,轻嘲道:
「在幻想什么?」
「季念窈,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一张纸,就妄想让我收心?」
「她们什么花样都能陪我玩,你能吗,嗯?」
从那天后,谢明宴罕见地三天没联系我。
或许是被我恶心坏了。
而我也从来打听不到他的踪迹,一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第四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