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我的目标也并不是霍临渊。

当时，我勾搭的是一同在霍府小住的，比我小一岁的霍家旁支表弟，霍从言。

他虽不如霍临渊拔尖，却胜在脾气温和。

而且年纪轻轻便是榜上有名的探花郎，前途无量。

原本我都快成功了。

可霍临渊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

不仅赶跑了霍从言，还断了我的诗会、马会、灯会，他把我困在小院里，直到我把目光移向了他。

“是我的错。”

霍临渊开口，一贯的清冷，叫姨母的哭嚎戛然而止。

“你，你说什么？”

“我心悦表妹已久，昨日她来送药，提及要回去扬州的事，我想留她，一时糊涂……”

霍临渊把罪责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别说姨母愣住了，连我都愣住了。

原本，我都已经做好了要被拉下床，被指指点点、或是骂生骂死的准备了。

反正都是我该受的，不是么？

可霍临渊。

他居然会出面维护我。

就像那次在商家，他冲出来，挡住了那盏热汤一样。

出乎所有人意料。

像救世的神。

我心间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诞感。

这种荒诞感甚至给我一瞬的错觉，让我以为他曾经说出口的心悦、承诺，都是真的。

但只有一瞬，我就恢复了清醒。

霍临渊会这样，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如此。

人格端正。

室内寂静良久。

随着清脆巴掌声响起的，是姨母不可置信的怒骂：

“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的！你叫我要怎么和商家说？！又要我如何同楚家交代？！”

“母亲，我的事，与楚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