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家小姐,你不是都去相看过了吗?回来你也没说不喜欢,我昨儿个刚下了贴邀她们来家里喝茶,眼看时辰到了,人都来了,你,你叫我现在如何去招待人家?!”
“母亲只管按普通客人的招待就是,我早已同楚家小姐说清楚,我已有心上人,并且这几日就打算向母亲挑明,提亲娶她。”
“你拒绝她了?那,那她回去也没说,没听楚夫人提起啊,还有你说的心上人该不会是——”
“母亲不如先去,叫客人久等了不好。”
“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我怎么招待?你这儿的事都……不是,你推我做什么?”
“母亲先去,儿子的事,晚些等父亲回来了,再议。”
人都走光后,床帷被人从外面拉开。
霍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的我,脸上的巴掌印鲜红。
“满意了?”
我的生母,在京里是出了名的才女。
她嫁去商家时,光陪嫁,就有十几箱书。
钟婆婆说娘的诗作的极好,当初爹爹就是在诗会上对娘一见倾心的。
但她不曾教我写字,也不曾教我看书。
她总把自己关在院里喝浓浓的汤药,说要给父亲生个儿子。
那时钟婆婆老安慰我,说弟弟生下来就好了,生下来后,娘就会好起来。
会教我作诗,教我写词。
到时候我也会是江南第一才女的。
于是我就和钟婆婆一起祈祷。
希望娘生个弟弟。
后来娘的确如我们所愿,生下了个儿子。
却是产后血崩。
她遣婆子丫鬟一趟趟地去叫自己的夫君回来。
而她的夫君,我的父亲,正在西街的柳巷里,不知道与哪个娼妓在快活逍遥。
没人找得到他。
最后,娘握着我的手,教了我渴求的第一句诗。
“天下男儿皆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