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穿戴一新的我走过去,怯怯喊了声表哥。
他头也不抬,只写自己的。
“不是叫你先回自己院里别出来吗?”
“我。”
笔尖微不可查地一顿,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在这儿不好,娘现在见了你就晕,等会儿谈事还怎么谈?”
“……我怕。”
他凉凉抬眸,冷道:
“现在才知道怕?昨晚怎么不怕?”
“……”
“还好这次娘只带了陪嫁的林婆子进来,外头的也都是些家生子……”
霍临渊的声音停了。
他搁下笔。
“哭什么?”
“表哥。”
我一开口,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霍临渊性子冷,脾气差。
但勾搭他这半年,我多少也知道他的命门。
他向来是见不得人哭的。
而且他大约是很喜欢兔子。
因为当我红着眼求他些什么的时候,他通常都会答应。
很快,带着薄茧的指腹便攀爬上了我的脸,抹开了泪珠。
“出息。”
霍临渊的声音还是冷的,但动作已经变得轻柔。
这是个好信号。
说明他已经消气了。
“表哥。”
我顺势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膛上,小声问:
“姨父那儿怎么办好啊?”
相比单纯的姨母,大理寺出身的姨父可不一定能信霍临渊那套说辞。
霍临渊眯了眯眼,
“现在想起你有个姨父了?”
“我怕他打你。”我垂下湿漉漉的睫。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打不死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