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灯晃得人眼晕。

医生出来的时候，逍遥猛地站起来，“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脑震荡，多处骨折，不过命保住了。”

逍遥松了口气。

“但是……”医生顿了顿，“他怀孕了，八周，胎儿情况不太稳定。”

逍遥没听清，“你说什么?”

“怀孕，八周。”医生推了推眼镜，“你不知道?”

逍遥脑子嗡的一声。

零怀孕了。

他怀了自己的孩子。

然后自己让他伤心了。

逍遥靠在墙上，腿又软了。

“家属?”医生问。

“……是。”

“那签个字吧，接下来要转重症监护，胎儿随时可能保不住。”

逍遥接过笔，手抖得字都签歪了。

半夜，护士跑出来：“病人高烧，胎儿心跳不稳，准备急救!”

逍遥吓得想冲进去，却被拦在门外。

他盯着手术室的灯，手指陷进掌心，渗出血来。

急救持续了快两个小时。

人出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烧退了，胎儿暂时稳住了。”医生看了逍遥一眼,“你也去休息吧，这样熬下去你也会倒。”

逍遥摇头，固执地开口，：“我守着他。”

重症监护室只能隔着玻璃看。

零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脸色白得吓人。

逍遥把额头抵在玻璃上,低声忏悔：“零...对不起，你快醒来，我不能失去你和孩子。”

他在外面守了三天。

没合眼。

靠咖啡和烟撑着。

第三天傍晚,零终于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