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进病房的时候,零正睁着眼盯着天花板。

“醒了?”逍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喝水吗?”

零没理他，也没动。

逍遥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随后，垂着头开口,““零……我不知道你怀孕……我不该说那些话……”

“分手吧。”零打断他，声音很平静。

逍遥脸色刷白:“不,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零撑着床沿坐起来,动作很慢,“我要出院。”

“你疯了?”逍遥按住他,“医生说你至少要住一周!”

零偏头看他:“那你去叫医生办出院。”

“我不办。”

零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血流出来。

护士冲进来:“你干什么!”

零面无表情:“我要出院,现在。”

护士看向逍遥。

逍遥沉默了很久。

“……按他说的做。”

医院门口飘着小雨。

零穿着住院服往外走。

逍遥追上来,把伞撑在他头顶。

零侧身避开。

雨淋在他肩上。

“零。”逍遥的声音有点哑,“孩子是我的,我有责任……我不想失去你和孩子。”

零笑了。

“责任?”他回头,“你现在知道责任了?”

出租车停在路边。

零拉开车门。

逍遥抓住他的手腕，发出哀求的语气:“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改……”

“你改什么?”零甩开他,“改你的冷暴力?改你在外面鬼混?改你的冷嘲热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零打断他,“你从来没故意对我好过。”

他上了车。

最后看了男人一眼。

“再见。”

车开走了。

逍遥独自站在雨里,胸口疼得要炸开，但他只能望着车子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