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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雾眠日日为了谢家的生意奔波。

怀孕了自己也毫不知情。

后来,有生意上的对家找到谢灼言,扬言要杀他泄愤,匆匆赶来的林雾眠谈判不成,便想用自己换谢灼言,没成想对方却一把将林雾眠推下了楼。

谢灼言只记得,从楼上看下去,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那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血里,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孩子......阿眠,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谢灼言浑身瘫软无力,他跪在林雾眠的床前,一遍遍地道着歉。

楚鹤深对着谢灼言大打出手,林父也在一旁不断地唉声叹气咒骂。

谢灼言一声不吭,谢妦的面上也有几分动容。

至于林雾眠,她只是将头扭到一边,默默地流着泪。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当过了妈妈......

林雾眠的伤不算重,却也不轻,在医院疗养了大半个月,和楚鹤深的婚期自然而然地便也推后了。

这期间,谢灼言特意去查了当年的监控。

事情过于久远,那一带的监控又少之又少,谢灼言费了些功夫,才查到街对面一家老铺子门前挂着的摄像头。

他给了对面一大笔钱,成功地拿到了监控录像带。

他将自己锁在书房,一遍遍地回看着监控。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当初那人说是冲他来的,可与他对峙了许久,除了口头上的威胁外,甚至没有往前走半步,直到林雾眠出现,那人才忽然开始有了动作。

谢灼言越看那人觉得越眼熟。

直到一夜过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起身,直奔谢归月的房间而去。

谢归月正在收拾行李,按照约定,她本早就该离开的,可那天后脑勺被摔了一下,她也休养了半个月才见好,而今天,就是她真正离开的日子。

“哥!”

看到谢灼言,谢归月脸上出现一抹欣喜。

“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想让我留下?你——”

谢归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脖颈被谢灼言死死地掐住。

谢灼言用的力气很大,很快谢归月便呼吸不上来了,她拍打着谢灼言的手,奋力地挣扎着:“为什么......为什么?”

谢妦也闻声赶来。

她吓了一跳,急忙喊道:“阿言!你做什么?快放手!”

“谢归月,我只问你一句,当初害了阿眠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谢灼言没有理会谢妦的话,而是逼问着谢归月,他想了一夜才终于想起来,当年,林雾眠出国治疗后,他和谢归月的感情愈发升温。

有一次,他亲眼撞见谢归月给了一个男人一笔钱,并交代他以后都不要再出现了。

因为隔得远,谢灼言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再看监控,倒是对上了当初那张脸。

谢归月脸色逐渐发紫,她艰难地呼吸着,看着谢灼言疯魔的样子,她倏尔笑了:“是我,我就是要让她死,我就是让你只爱我!”

见到谢归月承认,谢灼言脸上的恨意愈发浓烈。

眼见着谢归月就要断气,谢灼言忽然松了手。

“我不杀你,剩下的时间,你去牢里悔过吧。”

“阿言,你报警了?”谢妦拉过谢灼言,可在看到他愤恨的模样时,又将求情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知道,谢归月做错了太多,太多......

谢归月最终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至于谢灼言,则日日去林雾眠门外跪着,请求原谅。

只可惜,林雾眠一次都没有见他。

又过了一周,一向僻静的街道忽然热闹起来,谢灼言回头,看到了迎亲的队伍。

他才恍然,原来今日,是林雾眠与楚鹤深大婚的日子。

迎亲的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屋,四十分钟后,又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林雾眠穿着白色的婚纱,被楚鹤深一路抱上了车。

她一眼都没看谢灼言。

可谢灼却死死的盯着林雾眠。

只见脸上带着笑,那种幸福的,发自内心的笑。

和当年他们结婚那日,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