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曳,锦帐低垂。
容璟的指尖划过我的肩头,带着薄茧的触感引得我轻轻战栗。
我故意将身子贴得更紧,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夫君......慢些......”
能感觉到他呼吸骤然加重,原本克制的动作渐渐失控。
“窈娘......”
他喉结滚动,汗珠从下颌滴落在我颈间,烫得惊人。
我仰头承受着他难得的失态,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暧昧红痕。
原来把枕边人当作登天梯时,连床笫之事都能品出别样滋味。
我咬唇轻笑,双腿缠上他劲瘦的腰肢。
既然要借种,自然要挑最合适的时机。
几番云雨,贪欢至夜半。
容璟气息未匀,鬓角皆湿,当我再次贴近时,他却伸手格开,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明日......明日还要早朝,不可过度沉溺。”
我动作一顿,随即从善如流地起身。
也罢,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上一世压抑磋磨至死,如今食髓知味,一时未能尽兴也是常理。
他既不愿,我亦不强求。
我刚要起身,就被他从后环住腰肢:“更深露重,你要去何处?”
“榻上湿透了,对身子不好。”
我掰开他的手指,披衣下榻。
前世就是太贪恋这点温存,总忍着不适相拥而眠,后来落下宫寒的毛病。
如今可不会再犯傻。
容璟撑着手肘望过来,寝衣领口松垮,露出了方才被我咬红的锁骨,“你今日很不同。”
“人总是要长大的。”
我系好衣带,回头对他笑笑。
说罢,也不看他脸上是何等精彩纷呈的神色,径直推门而出。
夜风微凉,吹散一室暧昧,只觉浑身松快。